倚靠在我的胸口上,妳帶笑睡得很香。
動也不敢動,聞著清甜的髪香,放空看著天花。隨著附近的汽車駛過,窗框的影子在逆移,橙黃的街燈把窗上的雨點反映在米白色的牆。幻想離開紛亂的香港,在台北生活的可能性;要數上一次發白日夢,可能已經是大學年代。
那是一年前的台北北投。
然而三百多天後的今日,一役武漢肺炎令單身的想找個伴,一對的想走出去呼吸一下,再一次發現同住的難。
昨天妳説厭倦了這邊的荒謬瘴氣,而我亦未準備好放棄剛上軌道的事業。
本來一個鐘的機程變成了半年,原來這是我們敵不過的距離。
雨停了,看著半關掉的中環天際線,我還是睡不着。